。”

“看著她，給她抽個幾天。。”

穆宏不知道程瀾要做什麽，不過見他這麽吩咐了，也只能答應了。

西洋鐘的敲打伴隨著留聲機的大喇叭，裏頭放著靡靡之音，林風月歪歪扭扭的靠著貴妃椅，她看著面前自己的手指，被煙霧纏繞著，她聞著那味道，竟是忍不住的啃咬起來。。

下午四點鐘，鐘聲打著旋律，黃昏伴著魅色照進屋子，穆宏小心翼翼的拿著一些橘子走進門，看著屋子裏衣服亂飛，嘆了口氣。。

已經過了快三天了，真看不出來，這林家大小姐竟是個嗜煙成癮的主。

他將橘子放在她面前，剛想離開，卻只見林風月瞇著眼睛，一把將他拽了過來。

“林小姐？。。”穆宏一驚，好在他本就是功夫家，手一撐，也就沒摔個狗吃屎。

可這剛從地上爬起來，一擡頭，面前卻是林風月白皙接近透明的肌膚，她穿著粉色的真絲睡衣，若隱若現的處女香充斥著他的鼻翼，趁著橘色的夕陽竟是散著秀色可餐的味道。。

穆宏心一亂，一個鯉魚躍身，慌忙的跑了出去。

可這一出門，卻碰見程瀾走了過來。。

穆宏拉了拉衣服，有些緊張的指了指屋子裏。

程瀾轉過臉，瀲灩著一雙眼，“給我拿條繩子來。”

追夢十二

穆宏一楞，拿起一旁早先準備好的繩子，遞了過去。還沒等他弄清楚情況，卻只見程瀾已經走了進去。

屋子裏韶光乍現，程瀾拉開簾子，走進了裏屋。

林風月剛抽了兩筒，此刻正是煙癮最烈的時候，她平躺在貴妃椅上，一雙足晃裏晃當在空中蕩著，手裏拿著煙槍，似乎沒有註意到程瀾。

“可抽舒服了？”

程瀾在她身邊坐下，看著她衣衫不整的樣，冷聲問。

林風月半瞇著眼，她擡起手，神志不清的笑了笑：“喲？來了個俊俏的。”

程瀾淡淡的拿走她手中的煙槍，重重放到一邊。

“你做什麽！”

見程瀾搶過她手上的煙槍，她眸色一瞪，頗有幾分醉骨的氣氛。

“今天開始戒了！”終於，他巔著臉，將她從貴妃椅上扶起，拉扯下來。

“你。。這人。”

林風月身子軟軟綿綿，連說話都湊不上一句，怎麽談的上抵抗，她踉踉蹌蹌的下了貴妃椅，卻被程瀾抵在墻口，反剪著手臂。。

可她也不是吃素的，現在吸上了癮，看不清面前是誰，只覺得面貌清秀，想著卻是懶懶的笑了笑，硬轉了個身子，用手勾住了程瀾的脖子，手指輕點他的眉間。

“好一個俊秀的小生，你私闖姑娘的閨房，可是要一度春宵？”

她哼著，手攀附了上去，可程瀾卻不當回事，他將她再次拌轉過身，抵著雙繡蝴蝶鏡，耐心的綁著她的雙手。

鏡子很涼，林風月的臉被他壓在鏡面上，她渾身滾燙，臉觸碰到了鏡子，這才有些知覺。。

她咽了咽口水，垂下眸子探進那團黃色的鏡面中，透著朦朧的氣息從裏頭望著背後那個眉目疏朗的身影，心裏顯出了一股子奇異的柔軟來，她剛才都做了些什麽。。

程瀾見她不再折騰，眼角斂著望著她。殊不知此刻他也是存了些心思的，低眸，看著那一片春光乍洩，手中的力道卻是越發的重了。

時間如水，西洋鐘無聲的敲打，程瀾低著頭仔細些打著結，直到結束才慢慢地推開她。

“穿上衣服，去床邊坐著。”知道她現下清醒了，冷著聲提醒道。

林風月咬了咬唇，背著手愁眉苦臉：“程師傅，你先綁了我，我沒了雙手，怎麽穿衣物。”

程瀾眉頭一皺，一想，確實是這麽一個理，可這家裏沒什麽丫頭婆子，眼下只剩一個穆宏和他自己。

如果讓穆宏來的話，這卻實不太規律，可他自己來，他卻覺得失了身份，哪裏有師傅給學生穿衣服的道理。

林風月看著程瀾不說話，她有些迷迷糊糊的，其實她也沒什麽意思，就是想讓程瀾先解了她手中的繩子，她自個兒穿，可現下，她才發覺，這話一出口確實太暧昧了。

程瀾走進她，將地上的衣服撿起，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她穿了起來。

林風月勾唇，剛想感謝，卻只聽見他半垂著眸子開口，“一日為師終生為父，我算得上教你的師傅，再者我和你表姐快成親了，關系走上了一層，算了上你姐夫，所以今後你斷然不必為了此事糾結。”

林風月嘴角的笑容停住，她尷尬的看著自己身上已經穿戴整潔的衣服，突然感覺一陣諷刺，原來他安撫自己的理由不過是他是她的師傅，而他又是她名義上得姐夫。

原來如此。。。枉費她想著怎麽解釋。。

苦澀已經蔓延到了心底，好像吃了蓮心一般，她挪嗦著腿，走到床邊，靜靜地靠著。。

程瀾見她恢覆平常，將煙槍和煙膏收好，邁步走了出去。

她無話可說了，可怎麽想都無法改變她心中的感覺，苦澀心頭，又豈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道的明的。。

程瀾走出門，卻下意識的往裏頭探了探，只見她纖瘦的身子穿著雪白的袍子靠著床頭，黑發如墨水一般打橫著，那樣子說不出的乖巧。

“嘎吱”一聲，他壓下心思關上了房門。。

他知道，她此刻一定很恨他，不過這樣也好，只怕有一日，她知道了真相會更加恨他，所以這些恨，多也好，少也好，對於他來說實在是無關緊要的。。

三月裏的天飄忽不定，特別在京城，昨天還冷風刺骨，今日卻伴著和煦的陽光帶著溫暖的氣味。。

可只有林風月，她感覺不到溫暖，她在被子裏冷的瑟瑟發抖，冷的渾身顫抖。。就好像全身的骨頭好像被蟲子狠狠地叮咬一般，骨骼沒了感覺，好似被拆了似得。

她後來才想通了，原來那一天，只不過是她走進了他設的圈套，哪有什麽大煙可以抽，她本就沒什麽癮頭，可竟然讓她先著了他的道，痛苦的一並戒了。。

她不知道外頭是第幾天了，只是聽的穆宏推門的聲音。想著應該是第三，或者第四天。。

穆宏總是把東西送到她身側，她的嘴能夠叼到得地方，這幾天喝水也是如此，沒有手只能靠嘴，想來這也得了他的心意，從此她大可不必學什麽勞什子老生了，學了《貴妃醉酒》就能出名。這嘴巴叼茶杯得能力也是越來越厲害。。。

她顛顛的笑著，卻不知這幾天卻是最痛苦得時候。。。

癮上來了，雙手被綁著，發瘋一樣的在床上打著滾，可門從外頭被鎖著，她發瘋，用身子撞門，用嘴扯頭發，自殘，一切讓自己舒服的都做過了。。

有時候她看著雙繡蝴蝶鏡中的自己，臉色蠟黃，眼窩凹陷，竟是不識得鏡中的人是誰了。。

穆宏每每站在門外，聽著裏頭得動靜，也有些不忍，可每次當他想要開門時，卻都被程瀾制止。

“你現在開了門，那她之前那幾天得罪可就白受了。”他坐在搖椅中曬著太陽。

穆宏嘆了口氣，也只能妥協。。

林風月咬著唇，痛苦的看著門口，她記得，今天好像是第六天了。。

可身體裏那股子味道依舊充斥著，她瘋狂的咬著自己的嘴唇，直到破了，血色漫天，她不行了，想要解脫，想著隨著林家一起去吧，卻只聽見有人推門而入。

“要是我撐不下去了，記得帶我回去，我要回江南。。。”

她看著來人，話也說不成整句。。穆宏有些不忍，他看了眼程瀾：“五爺，我怎麽沒聽說戒煙這麽。。。”

後頭的話他卻是說不出來了。。

程瀾走了進去，他將穆宏手中的茶水食物一並拿了過去。。

“五爺，這。。”

“無事。。”他關上了門，只留下穆宏在門口瞪目結舌。

程瀾將東西放在桌上，看著她鼻涕淚水哭了一臉，按住她的頭輕聲道：“好了，快好了，再撐撐，再撐撐。。”

林風月看不清來人，她哽咽著，身子貼了過去扭著：“爹，我活不下去了，快死了！我快死了！！”她死命挨著程瀾，接近淒涼的大叫。

程瀾嘆了口氣，看著她瘋癲，只是一下又一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。

“風月，快好了，快好了，再撐撐。。”

林風月在狂亂中，看到了父母的身影，只有模糊得一片白色，她抓著自己，一瞬間，卻蜷縮了起來。

西洋鐘打著時刻，整點過去了，癮過了，林風月再次癱軟下來。。

追夢十三

穆宏端著水和帕子在門口等著，直到程瀾衣衫不整的打開門，這才得了命令走了進去。

穆宏看著程瀾走出去，不由疑惑：“五爺，您不進去了？”

程瀾淡淡開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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